成长的体验

成长的体验

南方中学1211班   颜玉玺

    总是想着写这样一篇文章，好在以后有个美好的念想，既说是美好的念想，所以想到令人羞愤的往事，往往无从下笔，想写却又不敢写，而此次肖守志老师布置下来的作业终于让我“不得不”写下来了。

                             一

    小时候生了场大病从而断了些记忆，虽记不清事情的全过程，但如潮水般翻涌而上的委屈和恐惧侵袭着我的心，也险些酸涩了我的眼。

    我爱画画，在纸上画，在墙上画，在地上画，在旧衣服上画，几乎无处不画。我很喜欢少儿频道的红果果和绿泡泡，因为他们总会在每一天的同一个时间教我用最自然的方法渲染一幅幅水墨画。我没有什么艺术概念，却觉得好看。自此，在我的世界里，我是第一个创造了在纸上挥洒着墨水使它横节错枝的第一人，后来发现美术书上也有同样的画法。在家，我把每一件破布染得红红绿绿，甚至洗碗的破布，拖把什么的都要泼上一泼才觉得世界都美好了。为此，妈妈面染愠色地把所有沾染了颜料的东西都丢了，我不记得我有什么反应，只记得她说：“买这么多颜料每天整这么些没用的东西！”。我心里愤愤的骂她，面上却没说什么，后来就真的鲜少去碰那些画具了。三年级时候的美术老师是个年轻的女巫婆，我憎恨她，甚至偶尔遇到与她形似的人心中都会陡然生出一股恨意，她对我童年的影响无疑是刻骨的，但偏我只记得她的一节课，而我此刻是清楚地知道她教了我们一年，只不过我只记得她那一节课罢了。因为她那一节课有大半节在骂人，在我看来，更是侮辱，是践踏，而那个对象不是谁，只是我。我只是恰好在那一次没交作业，而我想她应该是敲好在那一次被男朋友甩了没地儿泻火才把这股邪火发在了我身上。“为什么不交作业！”她厉声道，在寂静的不算空旷的教师里女人的间隙的嗓音让我害怕，一向在人群中呆板静默的我在此刻当着全班的面被呵斥，我是没见过这世面的，一句话没说痰已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了，她没什么耐心，喝道：“全班怎么就你一个人不交，你说！”我的眼泪已经啪嗒地落了下来，脸面更是找不到地儿去钻，只哽咽道：“对不起.....”这句话不知怎地让她更加怒火中烧，现在回想，只叹一句：真是骂起来更溜了。我那时不爱找借口，是个实诚的孩子，却怎么没想过实诚也有罪，现在想来，在某些方面不找借口也许会让别人误以为是你的尖锐和挑衅，受罪的总是自己。滚烫的泪珠灼的我眼眶发酸，头脑也意识不清了，只是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回忆起当时的狼狈模样，现在只得嗤笑，那半节课的对不起倒是对错了人，却也不算可惜。我没交出美术作业是因为我还没有画出我认为最完美的作品，我一直认为：一件事，要么不做，要么做到最好，就像现在写作文一样，要么不写，要么用心写到自己满意，但不同于过去，现在遇到难题却也学会了敷衍了事。至此，虽对美术还不至于深痛恶觉，却也再提不起丝毫兴趣了。

                                  二

    不像美术，我最初开始重视作文是在我语文成绩已经不能下降的的时候，妈妈毫无办法只得给我报了作文补习班。我喜欢在那个班上举手发言，喜欢花尽心思完成老师布置的每一篇作文，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那个老师很容易夸奖一个人，还笑得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得到别人的 肯定和赞扬，当看到别人的作文当做范文被老师品读是，我就想，为什么不能是我？对于作文，我好像有种特殊的天赋，我并不十分喜爱他，却对他有种莫名的执着。在我“开窍”之后，不但作文水品提高了，其他科目成绩也曲折上升，对于曾在班上排倒数第二的不算起眼的人跳到正数第二，我已成为老师口中的榜样了。就是这样的我，被一遍遍赞扬洗礼着，早已变得飘然御风了。五年级时候的班主任也姓颜，是个女老师，也是语文老师。她布置了一篇作文，主题是描写自己喜欢的花，我有些手足无措，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这样，这个题目难住了我。我想我的每一篇文章都要成为范文，这一次也一样。我第一次抄作文就是这次，真的，也是最后一次。也许颜老师挑拣范文的时候没仔细，没发现我的作文的几处错误，所以把它收归到范文一列，我如愿以偿了。在一天下午语文课，它被读出来了。没人知道当时我的心情，他们以为我是快乐的，是自豪的。我握紧语文书，眼睛盯着桌面，额头已冒出了些虚汗。她还是读到了“在那片荷塘上......”我们镇上是没有荷塘的，她顿住，我僵着身体不敢抬头看她，她把我的本子砸到我的桌上，“啪”的一声把我碎发扬起。“说！哪儿抄的！”这回我倒不那么容易承认错误，佯作委屈“不是抄的......”“说！”我不敢再装，但口上却紧得很，眼眶通红，“不是抄的......”她逼视我，我不敢看她，转过头对同桌说“不是抄的，真的不是......”说真，干脆嚎哭起来。我还是没能承认错误，一年后，我初中转到其他学校，生地会考是我们考场的监考老师竟是颜老师，时隔三年，她认出了我，只问一句：“还记得我吗？”我点头，心中念道：自然是记得的。从前写作文是希望写给别人当范文看，现在却明白写出自己所想的，所真实感受的，并不一定能够产生共鸣却能够是他人感同身受的文章才是好的，而这样的文章，更多的是留给自己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