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愿
——阅兵仪式观后感
G1411 周添娇
他正襟危坐,满目庄严。
我似乎无法再开口同他说些什么,千言万语片刻道不完言不尽,他生命里那些过往又于眼前,穿凿成一片明媚炫丽的琉璃,反射出,令人无法移开目光的虹彩。
只有你,才能穿越那些苦难,叹一句,夙愿终得偿。
时间余光一掠,惊扰了陌上新桑。
我跟着他坐在电视机前,从未见过如此的他。从来都讳莫如深地避匿着年轻时候一切的爷爷,今日好像一朝焕发了岁月洗去的所有光彩。那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爷爷参加了援越抗美战争——那段连我这个高中生都鲜有耳闻的历史。是多么不配被奉上神龛——那些被悄悄遗忘不被发现的晦涩故事里的牺牲品?
可爷爷从未提起。他的眼里倒映着天安门广场上的烈烈红旗,装甲和直升机的轰鸣声里微不可闻的哽咽。
今年的阅兵仪式有些不同。当年参加反法西斯战争的老兵端坐在车里,向一路迎面而来的人潮和城楼上的领袖们挥手,敬礼。电视机里有的老兵瞳色已有些矇眬不清,敬礼的手也都微屈颤抖,精心定制的军装,陈旧而熟悉的样式。
而他,眼光灼灼。他的手微微抬起,又垂了下去。
也许他也不知道还高兴写什么,但那泪就从沟壑纵横里藏着许多感情的面容里潸然而下。他们是不为人知的岁月里被人渐渐遗忘的兵,是独自承担着思念与痛苦的老兵。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扛起背包提上长枪,是宿命的交错,他们离开家乡,只是为了重回家乡。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但为了身后的那些人可以吃饱饭,睡好觉,